刍议周学熙与近代实业的发展

摘要：周学熙字揖之，号止庵，安徽建德人，是中国近代实业的先驱者，他与张骞在中国近代经济史上素有“南张北周”之称。他一生创办了许多近代实业，如：启新洋灰公司、滦州矿务公司、华新纺织公司等近代实业。周学熙创办的近代实业推动了当时北方民族资本主义产业和近代经济中的民族主义经济的兴起与发展，也为其他民族资本主义实业发展提供了典范。而这些近代民族实业在挽回国家利权方面起了重要作用，客观上保护了中国近代民族资本主义实业的发展。

关键词：周学熙；近代实业；启新洋灰公司

周学熙是中国近代社会一位很富影响的人物。在辛亥革命时期，他与张謇并称“南张北周”，提倡“实业救国”。他从商办实业，创办北洋银圆局、北洋工艺总局、天津官银号、启新洋灰公司、滦州煤矿公司、京师自来水公司、华新纺织公司等一系列近代实业；他从政当财政总长，致力于税制、财政改革以及盐务工作。无论是从商，抑或从政，周学熙都有他的成功之处，尤其是在实业方面，目前学术界对周学熙创办实业的研究，史学界较多地倾向于关注他办实业的过程以及所办实业的具体情况等，已经研究到他创办直隶新政、两任财政总长的相关内容，还有涉及他作为一名实业家来论述这方面的论著有：《直隶工艺总局资料选编》《天津历史资料》（第16期，天津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1982版）《直隶工艺总局发展概略》（《近代史资料》总56号，1984年版）和1948年周学熙孙女周叔贞撰写了《周止庵先生别传》后收录在周小鹃编的《周学熙传记汇编》中，文章重点记述了他在直隶新政，两任财政总长方面的内容。对于他创办的企业内容很少。赫庆元所著的《周学熙传》（天津人民出版社1991版）主要对周学熙作了全面的记载。而他把重点侧重于他作为实业家来记叙的。但研究其实业的进程只局限于他的实业生涯及其相关影响而周学熙特殊的政治身份对他创办近代实业的贡献值得研究。

关于周学熙对近代实业的贡献和影响已研究到：他的实业思想、企业经营管理思想，对华北地区经济的影响等方面。这方面的论著有：唐少君《“开启明智”在北洋实业中的先导作用》《周学熙经营之道初探》《安徽史学》1992第1期、胡卫清《周学熙实业思想论述》（学术月刊1992年第10期）赫庆元《周学熙民国初年的税制改革》《天津社会科学》1990年第1期、丁长清《中英开平矿务案始末》（《南开学报》1994第4期）等以上研究局限与对华北地区经济的影响，还有对近代民族资本主义经济的促进作用和对华北经济现代化的作用都值得研究。

在吸收前人研究成果的基础上，对以往史料和专著进行了分析，在补充史料的基础上对一些问题进行了更深入的研究本文将从周学熙对近代实业发展的影响作为突破口。着重从他创办的近代实业，企业经营方法以及他特殊的政治地位，个人素质等方面对近代民族资本主义实业的推动作用作为切入点来着手论述。对周学熙对近代实业发展所做的贡献进行研究，首先有利于突出周学熙在中国近代经济史上的地位。其次有助于了解中国近代民族主义实业的发展周学熙创办近代实业成功的经验值得我们今天借鉴。最后在周学熙身上所体现出来的企业家素质也值得我们今天的企业家学习和借鉴。

1周学熙创办近代实业及其特点

1.1周学熙实业生涯之始

周学熙出生在一个封建官宦家族，是两江总督周馥的第四子。周学熙从小深受封建传统社会思想道德影响，“学而优则仕”是他一直所追求的目标。他从小就有习举业，是科举为正途，直到1895年考中举人。他本想继续在仕途上步步高升，可前途却未能如他所愿。他到北京会试屡次落榜，使他不得不重新考虑自身的前途问题。也正是这一期间使他的思想发生了改变，在这期间周学熙深受当时著名学者李尊客，邵班卿等“中学为体，西学为用”思想的影响。周学熙在面临科举的屡次失意，和清政府实业政策转变等多种因素的影响下，遂放弃了科举取士道路，此后开始了他的实业之路。他随后就出资捐了一个候补道，1896年开平矿务督办张翼派周为开平矿务局驻上海信煤处主任，1898年升任为开平矿务局会办。次年又升为总办，这是周学熙接触到近代新式工矿企业的开始，正是这一开端锻造了一位近代中国一位伟大的实业家。

1.2周学熙创办近代实业一一启新洋灰公司与滦州矿务公司

启新洋灰公司1906年周学熙创办了启新洋灰公司，这是他创办近代实业的开端，启新洋灰公司是在唐山细棉工厂的基础上创建的。唐山细棉工厂设立于1889年由于成本太高，再加上造灰不得法，故销售不佳数量有限。使唐山细棉工厂亏损不堪，于1893年停办。1900年周学熙任开平总办时，他了解到水泥在中国市场潜在力极大，于是想着手恢复唐山细棉工厂。1906年周学熙奉袁世凯之命负责收回开平产权的交涉几经波折，最终以酬劳德璀琳，两万两白银的代价于1906年收回了唐山细棉工厂，并在1907年改名为启新洋灰有限公司。启新创立后，周学熙锐意经营，为了使企业尽快发展，将原厂中陈旧落后的机器有计划地进行了更新，这样使原来产量由16万桶上升为24万桶。经过不断的更新设计与改进工艺，到1923年以前启新已经垄断了中国水泥市场，盈利极丰。据统计，仅从1906年创办之始到1912年底，六年共盈利158.92万余元。启新成为当时闻名遐迩的大型现代化民族工商企业。

滦州矿务公司周学熙在创办启新洋灰公司以后，随后于1907年又创办了近代化大企业滦州矿务局公司。创办目的是“以滦制开”最终达到“以滦收开”的结果滦州矿务公司开厂后，由于矿苗旺盛，虽用土法开采，也出煤甚多，由于成本很低且销路又好。在此基础上，1908年他又不断扩大滦州煤区，开设新矿，并在各矿之间设有铁路，电话与总矿联系，同时不但花费巨资从法国购买先进的开采机，积极钻探新井，经过不懈努力，终于打开了滦矿的局面，对被英国人占领的开平煤矿构成了威胁，开滦矿务总局获利也甚多，在1912—1921年10年中获利达648万元。在1922年按照规定应该收回开平煤矿时，却正值军阀混乱时期，像华商，中兴的大矿也因交通梗阻，濒临破产，而开滦却依仗外国的特办通过京奉铁路保证了其畅通无阻，在这时期仍然获得高额利润。在1941年太平洋战争爆发后，日军以军管名义将开滦据为己有，疯狂地掠夺我国资源。直到新中国成立后开滦才真正成为中国人民所有，并得到空前未有的大发展。启新洋灰公司与滦州矿务公司是周学熙创办近代实业的典型代表，也构成了周学熙一生事业的基础。

1.3周学熙创办近代实业的特点

1.3.1创办的实业具有近代官僚资本主义性质周学熙大部分实业都是依靠袁世凯的势力创办起来的，在创办初期得到种种经营上的优惠特权。周学熙为了尽快把企业办起来，无论是在呈报企业的奏折上还是他制定企业的《章程》里都言明企业采取“官办”“官商办”或“官商合办”的形式。之所以说他所创办实业具有官僚资本性质，是因为他所创办的近代实业的董事一般都是当时的官僚，例如：中国实业银行的董事，如周学熙（总理）熊希龄（总董）、钱能训（总董）、龚心湛、李士伟（协理）、王克敏、杨味云、言敦源、心重还有就是企业的股份大部分是官股，如启新洋灰公司主要股东王莜汀曾任前清丁酉拔贡，二品顶戴，付增湘翰林院编修，言敦源曾任袁世凯政府内阁次长，李士伟1913年任农商部矿政顾问，1914年4月任中国银行总裁等，其他股东都出自封建官僚。

1.3.2创办的企业注重引进西方先进的近代科学技术和管理制度进行生产经营。周学熙认为东西各国工业勃兴皆胎息于机器之进步周学熙所办企业都曾引进当时西方国家最先进的技术，来促进企业的发展。他在创办第一家资本主义企业启新洋灰公司“创办章程”里明确指出其办企业宗旨为“用机械制造洋灰，运销中外，以挽权利而垂久远[5]”所以后来启新洋灰公司曾先后三次从丹麦购置了当时最新式制造洋灰的卧式旋转钢窑和钢磨等多机器设备。经过不断技术革新，使启新由此步入了“洋灰独占市场的时代，虽有外灰的竞争，而压力不大，故股东的盈利较优，公司声誉鹊起”。周学熙创办的华新纺织公司，下属天津，唐山，青岛，卫辉四厂的机器，分别从英、美订购，其生产能力已超过当时官办纱厂数倍，获利丰厚。如华新津厂191年初创时，就向美商慎昌洋行订购纱可劳尔机器两万五千锭。1920年周学熙任全国棉业督办时，为提高国产棉质量，他还主张开发式引进国外优良棉种。曾提出：“派员赴美预购多数佳种，备来春分别实验，所购各项棉种，并陈设一标本陈列室，以供学者之研究，而资人民之观摩”。由于众多企业采用了西方近代先进技术和西方近代管理体制，使其所办企业在。“提高质量，增加产量降低成本，提高劳动生产率方面均有成效”

2周学熙对近代实业发展的贡献

2.1推动了当时北方民族资本主义产业和近代经济中的民族主义经济的兴起与发展，而这些近代民族经济在挽回国家利权方面起了重要作用，客观上保护了中国民族资本主义实业的发展。自周学熙从日本考察回国后，感触颇深，他认为“国非富不强，富非工不振，”遂决心振兴实业，走富国强民之路。直隶工艺局的成立，开启了他创办近代实业之路。直隶工艺局于1903年8月成立，它以“提倡维持全省之工艺为宗旨，以诱掖奖励劝使全省绅民勃兴工业思想为应尽之义务，以全省工业普兴，人人有自立技能为目的。[6]”在直隶工艺总局，考工厂的劝说倡导下使人人思奋生其工业之心。促使天津出现了一批近代工业，“据不完全统计，到1911年前天津近代工业已有135家可计算资本总额为2920万余元。其中官办，官商合办和官督商办企业资本总额2269万余元。民营资本厂加工7家其中注有资本额的53家，资本总额为650余万元。涉及矿业，机器制造，水泥，交通运输等重工业和纺织，面粉等轻工业和农业门类已有17个。”例如，工艺局曾劝办天津染缝纫公司，对直隶，高阳，长垣县的发展起了很大作用。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高阳织布业。当时有工艺局行文各县提倡手工业，经高阳李氏派人来实习工厂实习机制，并有劝业供给织机造成河北省高阳土布之巨大工业。周学熙在与外国实业竞争的实践中一贯坚持了维护民族利益的志气。正是他这一榜样激励了当时许多爱国实业家投身实业。周学熙曾经劝勉城乡“志士仁人，殷商大户，所望同心努力急起直追，或独出资财，创办工厂，或纠合同志设立公司”有一组数字可资佐证1913年全国22省有工艺局215个而直隶省就有165个，占76.7％，各种工厂165家，直隶有45家占28％。在一战前后，由于欧洲列强忙于战争，放松了对中国的经济侵略，在此背景下为中国资本主义企业发展迎来了“短暂的春天”。在这种发展势头下，使冀中平原出现了以高阳县为中心，包括安新、任丘、清苑、蠡县等五百多个村庄的织布区，成为当时著名的乡村工业中心。19世纪末20世纪初国内兴起了“实业救国”的思潮。周学熙受这种思潮影响下于1906年在北方创立了第一家资本主义性质的大型重工业企业。启新的创立对其他民族资本企业的发展产生了重大影响主要表现在推广西方股份有限公司的组织形式，使近代民族资本产业纷纷效仿，促进了大型近代工业在北方逐渐兴办起来。在一战期间由于欧洲列强忙于战争，对棉花，面粉战略物资急需，这也促使了以纺织、面粉业为主的资本主义实业在天津一度获得较大发展，一些军阀，商人、地主也纷纷投身实业。据不完全统计自“1912年开始至1928年，天津民族资本主义厂家约有2471家，总资本额8247.7万元，涉及66个行业，工业人数4万余人。与1911年前相比，厂家明显增加了23倍，资本总额也增加了近12倍，行业增加了4.4倍，而那些资本在万元以上的企业，主要集中在纺织工业、化学工业、食品工业，共137家，占工厂总数的11％”[10]以上可以说明自启新成立后推动了华北地区民族资本主义产业的兴起与发展。由于一战期间欧战正酣，外货中断，周学熙决心投资棉纺织业有利可图，遂于1915年3月创立了华新纺织公司。华新纺织公司的创立大大刺激了当时民族棉纺织业的新建和扩大。“在华新创办后不久，裕元、裕大、宝成、北洋等纱厂相继成立，从此奠定了天津棉纺织业的基础。据史料显示可以看出，在一战前在天津仅有一个5000多枚纱锭的官办直隶模范纱厂。当时全国纱锭总数为48.4万余枚，而天津只占了全国的1％，而在战后天津除了新建的裕元、裕大、宝成、北洋等五个纱厂。这时全国新建的纱厂共48家资本总额为7146万元，纱锭总数为100余万枚。天津增加的资本占全国增加资本的30％，增加的纱锭占全国增加31％”使近代天津成为国内棉纺织业发展最快的城市之一，到1922年天津成为仅次于上海的全国第二大棉纺织工业大城市。周学熙所创办的近代实业不仅促进了近代经济中民族主义经济的兴起，也挽回了一些国家利权。周学熙在与外国实业竞争的实践中一贯坚持了维护民族利益的志气。如启新洋灰公司不断地引进西方先进的技术再加上自主企业创新，创立了自主品牌“马牌”水泥使启新洋灰公司抵制了帝国主义在水泥工业部门的垄断竞争，以优势的地位控制了中国市场，为发展民族水泥打下了基础。周学熙还采取“多积累，少分配”的经营方式，用滦矿盈余额在秦皇岛成立耀华玻璃公司打破了日货独占市场的局面。华新建成后与日本垄断资本进行了有力竞争，“抵制了日本棉纺织业对华北地区的侵入”，即为国家挽回了国家利权，又打下了棉纺织业的基础。近代实业的兴起与发展客观上刺激了近代经济中民族资本主义的兴起，也挽回了部分国家利权，保护了本国民族资本主义的发展。

2.2企业经营管理方法，为其近代实业的发展注入了活力，也为其他民族资本主义实业的发展提供了成功的经验。周学熙在创办近代实业时形成了自己一整套独特的经营管理方法，他所创办的大型民族资本主义企业如启新洋灰公司、滦州矿务公司、华新纺织公司、京师自来水厂等近代实业这些企业的资本额都在百万元以上周学熙创办的这些成功的实业，得益于他独特的企业经营管理方法，可以这么说，他独特的企业管理方法是他近代实业得以迅速发展的灵魂。也是其实业长盛不衰的重要原因，他成功的企业经营管理方法，为近代其他民族资本主义企业提供了典范。下面着重从两个方面来论述他的企业经营方法，对其近代实业的促进作用。

第一，制定严格的企业规章制度，建立统一的领导机制。周学熙曾对子侄说：“要搞实业，首先要抓权。”所以在启新最初经营20年中基本上是周学熙一人独揽大权。制定严格的企业规章制度，奖罚制度，实际上用“法制”取代“人治”。这样可以避免无谓的人事纠纷，节约了人力资源。如周学熙在1906年制定北洋创业章程中说：“兹当开办伊始，必须妥定章程俾各员司，历徒，服役人等有所遵守，以肃规律而收实效…本厂无论何人均谨慎行事，恪守局率。倘有不听调度以及不胜其职或游惰等情，随时开除”[14]鉴于成功主持直隶新政的经验，周学熙在1907年4月创办了深州煤矿时规定：公司全安商规办理，所有官场习气一概屏除，所用之人亦照生意规定须亦一人得一人之用，不得瞻循情面，以致人浮于事……至应酬一切不准开支，以重工本。正是这样严格的管理体制才促成周学熙资本集团的成功。同时他的企业经营管理思想具有一定的垄断色彩。周氏企业集团的三个骨干企业一启新洋灰公司，滦州矿务公司，华新纺织公司等都运用了兼并垄断的经营手段，来扩大其原有资本和生产规模，消灭了其竞争对手，获取了高额利润。启新创办的第二年，湖北大冶水泥厂成立，由于该厂独特的地理优势，使其很快与启新形成竞争方面独霸的优势，曾多次对湖北厂进行兼并，但都未成功。直到1914年湖北大之势。启新为了保持它在产销无力偿还日本三菱公司的贷款，启新借此机会收购了湖北厂，并将其改名为“华记湖北水泥公司”。同年启新正式通过了华丰实业社订立“契约”实现了兼并湖北厂的目的，启新由此垄断了国内水泥市场长达8年（1914-1922）由于制定了这种严格的企业管理体制和这种经营方式促使其企业的发展壮大。

第二，注重引进西方先进科学技术人才和创立自主企业品牌来提高企业在国际市场的竞争力。周学熙认为：“科学与实业如影随形，为国而思握实业之霸权，必有通乎各种科学之人才，然后旧者可图改良，新者可斯发达此泰西富强各国之公例也。（11）”深州煤矿建立时，机器也多是从外国进口最新式的。华新纺织公司建立后，也不断引进世界先进纺织设备，如华新青厂从1919年建厂到1936年，用于添置和更新设备的基金达152万余元。周学熙曾去外国考察之后买进德、法两国烧毛机，从英国购进圆筒精梳机，又买进大铜铃合线机及印花机，烘干机等新型印染设备。良好的设备和先进的技术，引进使企业生产的产品不仅产量高；而且质量也高。提高了与外企展开竞争的实力，周学熙最早引进人才是他在创办直隶工艺局时，例如他在1903年聘请日本人盐田真为天津考工厂艺长，1907年又聘请了英国人德恩为高等工业学堂教习。启新从开始创办到1932年一直都是聘用外国技师主持生产的。引进西方的先进技术和人才，提高了其近代实业的竞争实力。同时不断地加强企业自主品牌，如启新洋灰公司创立了自己的品牌，启新注册商标以“龙马负太极图”俗称“马牌”为记。据说此商标图记还是周学熙亲自参与制定和决定的。其中借用了《史记·大宛传》“天马行空”和《庄子·在宥篇》“出入六合，游乎九州，独往独来”之意，表达了周学熙以国产水泥为“抵御漏厄，而凌欧美”的抱负，如今“今尽人杠力，因地之利”勤奋十八载使龙马牌洋灰终成“百工利赖”的产品。由于创立了自己独特的品牌使启新水泥远销海外。周学熙独特的企业经营管理方法，促进了其近代实业的发展，也为其他民族资本主义实业提供了经验借鉴。

2.3个人素质和特殊的政治地位，为其近代实业的发展提供了充足资金保障和赢得了一系列政府优惠政策。

周学熙从小就受到封建传统教育的影响，再加上其所处的时代是一个变革的时代，使他也受到西方思想影响，在他创业之始，便以显示出一个经营者的素质。首先他做事勤恳、认真、尽忠职守，如他在任开平矿务局上海分局监察时，就曾“独身往驻局处，勤于职守。”其次他生活节俭，注重积累，如他在上海分局初期，薪水才60元，而他每天只花10元，其余全部寄回家中“所入虽微，总是有余，继续之，以为后日兴办实业投资之用，故终身衣食无忧”120。正是受这种思想极力下，才使其企业不断地扩大，并不断的开办新实“合融为一切实建设之框”，周学熙曾经两任袁世凯时期财总长，这一特殊政治身份为其创办的近代实业，提供了便利，解决了资全问题 ，还可以享受一系列优惠待遇，吾祖总办北洋工艺局时监督办官银号，故于所创工艺之经费除取之银无局外，并赖官银号为周，而对于民营业之提倡：如启新洋灰公司，矿公司，京师自来水厂公司，其初亦赖银号拔借资本，均经呈准有案，非私行世凯北洋政府的支持、如启新洋灰公司第一期主要依靠的势力与官的资本的关每40万两（相当于50万元）第二由世亲自带头 本入，还有1907创办的未矿公司官款来自带动一些官僚资斤加价及学扩股本 天津官保号5万 ，和盐本8000和2088520，同时周学熙与袁世凯之的特殊关系使其企业获得一系列优惠政策。如启新凭借北洋官的势力，得到了优先设厂运输，袁世凯任直隶总督时授予启新的特权、直隶总督那桐的帖中，重“拟请嗣后直隶境内如再查看此项相同之土质应仍归职公司，推广添设”，为了扩大和维护这些特权和便利启新一直采加官股，拉权贵等办法与政治势力保持联系。启新之所以成立的根本原因在于周学熙充分利用了北洋官的势力，特别是利用了与袁世凯的特殊关系，为启新赢得一系列特权，才促使其飞速的发展周学熙所创办的其他实业也如新一样所享受的优惠政策。这提高了他企业的实力，这也是他与其他民族资本主义企业相比的优势所在   

2.4促进了近代华北经济的发展，加速了华北的近代化的进程。周学熙在袁世凯扶持之下创办了以他为核心的周学熙资本集团促进了北方民族资本主义产业的发展。如启新成立不久大型的近代工业才开始在北方逐渐兴办起来一战以后，以织，面粉业为主的资本主义工业获得较大发展“据不完全统计1912年至1928年天津民族资本厂家约有2471家，总资本额为8247.7万元、涉及66个的成立也促进了天津棉纺织业发展，其中对华北手涉及66个行业与1911年前的天津民族工业相比厂家增加了23倍，”华新纺织公司的 工业影响最大的是高阳土布的发展，截止光绪三十三年，在直140个府，厅、州县开办了工艺局、所、厂等有85处。资本总额达四十二万五千二百余两从上可以看出华北地区成为名副其实的近代工业推广中心更显示了他在全国的先导地位，周学熙所创办的大型近代实业及在其影响下兴办的大中、小型实业，奠定了近代华北经济之基础，也推动了华北近代化进程 三、周学熙创办近代实业的地位 周学照创办的近代实业首先从经营水泥、煤炭等重工业开始他在20世纪初先后创办了启新洋灰公司、滦州矿务公司、州矿地公司：1915年以后又把投资重心转向轻纺织工业和金融保险工业1919年，周学主持创办华新纺织公司同年1月，华新天津纱厂正式投产，华新青岛纱厂、华新唐山纱厂等相继建成奠定了华北纺织业的基础，大大改变了全国纺织业的布局周学熙发起创办中国实业银行，附设永宁保险公司，总行设于天津。1920年又开办了中国建筑公司、华新卫辉坊织公司，华新唐山纺织公司、耀华机器玻璃制造公司：1922年3月，周学熙与比利时合资创办中比合营的耀华玻璃公司，1925年建成开工；1924年创办了华新银行等近代企业，从而形成了一个包括水，煤织机总制造，自来水利、制茶、金融保险等多种企业部门，周学熙创办的这些大型企业成为新中国近代北方工业的基础和骨干，他成为当之无愧民族企业家，辛亥革命后，他建立了一个庞大的纺织企业集团，大大改变了华北地区轻纺工业发展严重滞后的局面，对于改变中国纺织工业的布局产生了较大的影响从江大山深处走出去的周学熙，是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我国著名民族实业家，他在北国，以天津，唐山为基础，亲手雪适了一个为世人目的大实业集团 周氏企业集团，这个集团，总括水泥，陶瓷。纺织、煤矿开采，玻璃制造、自来水公司等大型企业，拥有自己的银行和货币发行；掌握着公路铁路和运河的运输主动权；企业内部有着自己的电力和供水系统，这个集团把中国北方的近代工业带上了一个新合所，也把整个东至周氏家族，带上了日新月异的实业救国之路，周学熙创办实业的巨大功绩与南方著名实业家张赛，并列为“南张北周”而载入史册 结论与思考 纵观周学熙的一生，从他首创直隶工艺总局开启其实业生涯，随后在华北不断创立京师自来水厂等其他近代实业，其中启新、滦州煤矿、华新这三大实业构成近代实业的基础，周学熙是我国近代著名的企业家和经济学家，他对近代实业的发展作出了重大贡献推动了近代民族资本主义经济的发展，不仅为中国近代经济的发展奠定了基础，也为我国近代民族工商业发展作出了重要贡献探讨和研究周学熙创办实业和工业管理经验，对我们今天的经济发展和改革是大有裨益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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